纪星眠:“……”
“那不一样。”纪星眠执拗地说:“我现在只想听席老师喊我一声。”
话音刚落,纪星眠又改变了主意,垂下眼睫,说:“算了。”
“席老师不喊也好,或许人家说得对,我天生就克亲,家人会受到伤害都是因为我,席老师要是喊了,被老天误以为是我的……”
席渊越听越眉峰紧锁得厉害,冷峻的轮廓这一刻显得有几分锋锐严厉,他打开门,沉声道:“纪星眠,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些?”
纪星眠抿唇。
察觉到语气有些重,席渊缓和了下,说道:“迷信不可取,你很聪明,还有很长的人生要走,不该陷入这种不必要的内耗,那些事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不应该。”纪星眠轻声说:“但是从小他们就那么说,说我的父母都是因为我才早亡,过年过节的时候,我从来不串门,因为亲戚们都不愿意见到我。”
“每一年的生日,没有人祝我开心,每一次节日,没有人和我欢庆。”
纪星眠眼睫轻颤,抬眸时,眼眸如水洗过一般,清澈见底,盛着迷茫与罕见的脆弱。
他问道:“席老师,我不能得到那些吗?”
席渊呼吸一滞,沉默片刻,带着黑色手套的手很轻很轻地揉了揉纪星眠的头。
“为什么不能?”席渊说:“你不需要听他们的诋毁,不需要因为任何人的话否定自己,世界是你的,与他人无关。”
“嗯!”纪星眠顺势上半身往前倾,脑袋靠在席渊颈窝,努力收敛语调中的满足,闷声道:“席老师对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