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座相邀,还给了半月的期限,几大宗门世家无一缺席。

便是有闭关或确实无法外出的,也由宗门、世家内其余能掌事者出了面。

赵涧的城主府被征用,正厅内,谢晚今将留影石的影像公放一遍,在座之中几人神色各异,其中一人脾气火爆,当即冷哼一声,似山岳一般的威压逼向了中间唯一站着的赵涧。

“阵法一破,就是天下修士的灭顶之灾,难道赵城主觉得你与你的族人用邪术夺舍就能逃得过吗?”

赵涧脸色惨白,额间冷汗频频,膝盖一软,险些当场跪了下去。

他一言不发,直到众人言辞愈发激烈,身上的威压沉重得像是要压垮人,赵涧再也忍不住,愤恨道:“我们守阵守了几千年!难道还不够吗?你们也知道这和天下修士都有关,凭什么一切都由我们来承担?我们就活该短命?活该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孩子早死?但凡你们当初肯帮一帮,我们哪会用这种损人害己的办法?”

有人道:“当初是你们祖辈自愿守阵,如今又来——”

燕玄表冷漠地看着吹鼻子瞪眼的这些人,一张张嘴脸与上辈子想让谢晚今主动献祭的场面重合,垂在身侧的手掌收紧,浓烈的杀意如潮水般在胸膛翻滚呼啸。

谢晚今偏头看了眼身侧的青年,微微拧眉。

放下茶盏的清脆一声响,打断了眼看要吵起来的众人,也提醒了燕玄表。

宽阔的厅内一静。

燕玄表猛然收起快要溢出来的杀气,在场的人个个修为高深感知敏锐,杀气只要一泄露所有人都会发觉,到时候可解释不清。

他有些紧张地看向身旁端坐上首的师尊,接收到温和的安抚眼神时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