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贵人看来是从南边来的,禹北前些年收成不好,禹北只剩下留阳县,别的都是流民自己组成的地方”老妇人说着就坐在了地上锤了锤自己的腿。
死了太多人,齐隽站起了身,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问道:“这些事可上报了朝廷?”
“我们的官老爷早跑了。”老妇人说着这话苦笑了一下。
齐隽咬住了自己的后槽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说道:“你们跟着我去留阳县,我还有些水,总能撑过去。”
老妇人听见这话,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那群小孩就要给齐隽磕头,齐隽一把将她拉了起来说道:“不必,我到时要去留阳县看看。”
外面的黄沙刚停,齐隽将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和五岁的小男孩放在了马上,他牵着缰绳往前走去。
“站住!”
身后响起了跑马声,马蹄声急促有力,还不等齐隽站直身子,就听见身后传来鞭子响,这鞭子直接缠上了他的脚踝,齐隽被拽着狠狠趴在了地上,整张脸朝下摔在了地上。
“谁让你们带着孩子离开的!”传来的声音清朗,一听就知道还是个少年郎。
老妇人急忙跪在地上给这位在马背上面的小少年磕头,眼泪水布满了那张苍老的脸急匆匆说道:“老妇不该带着孩子出来找水,还请林爷高抬贵手,我们现在就回留阳县去。”
“真是找死,你就算想找水也不应该走得这样远!”少年的声音带着怒气,下马收回鞭子。
齐隽从黄沙地上爬起来,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沙子,转过身看着这会儿气的胸膛上下起伏的少年,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么久不见,一见面就送我这么大一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