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锡不禁问道:“元朗,你所言是否属实?”
元朗恶狠狠地点头:“先生,我绝不会胡言乱语。“
说完对着元朗讥讽道:“你敢说,你未曾与牧家做买卖?”
听到牧家,季元突然将视线转向了元静云。
元静云淡然道:“确与牧家有过牵扯,但祖上三代都是农户,也不知元朗表弟为何连自家祖宗都记不得?”
元朗被元静云的一语双关气的直咬牙,元盛终归是看不得自家兄弟受欺辱,上前一步道:“元二,你莫要逞口舌之利,先生,这元静云前些日光凭一个秘方就得了十几块银饼,连牧家的少东家都为他出面。“
见朱熹皱眉沉思,元盛继续道:“不瞒先生,我兄弟两人与他为表亲,他自幼家境贫寒,从小从未受人教导,何来的秘方?此为不诚,其二,此人目无尊长,口吐秽语,曾出言重伤亲婶,此为不孝,这般品性,先生还愿信?”
还不等元静云反驳,朱锡身边的季元突然出声道:“老师,国之四民,士农工商,同是国家一等齐民,岂能凭借一人之口就轻易定论。”
“嗯,”朱锡看着自己的爱徒,听后若有所思。
元盛立刻反驳道:“先生,读书人应专注于文学修养,追求道德修身,岂能与市井商贾沾染?”
沉默片刻,朱锡道:“你说的不错,元盛,你的话我听入耳了。但我也相信,不论出身如何,人心难测。“说完,深深看了一眼站在元盛身后的元朗,元朗被看着后背生出了凉汗,又悄悄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