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二娘第二次起身将被风吹掉的衣衫拾起,重新挂在破旧的木框上,说是一扇窗户,但木框的油纸早就破了一大块,根本挡不住这初冬的寒风,只能从家里的衣柜里捡几件破旧的衣物遮住窟窿。
“二娘,恐怕,恐怕这元娃儿是活不了了,不如,”东叔眼里闪着精光,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元东是村里有名的赤脚医生,虽然不会正经的医术,但村里人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用上他的土方子准好,实在好不了也只能说一声福薄。
穷困人家命贱,可况是这么孤儿寡母的一户人家,若不是着元东瞧着王二娘尚存几分风韵,怕是连来看上一眼都嫌麻烦。
“二娘,你守着这娃儿这些年,也算是仁至义尽,这元娃儿的爹被召走之后早早遭了难,怕早就……现在唯一的血脉也没了,不如,你跟了我,”说着眼里的邪念跟着跳动的烛芯一起跳动,王二娘后退一步,身子贴着床柱,脸色瞬间煞白。
她虽察觉元东平日里瞧她的神色有些异常,但元家村向来风清气正,里长更是个克己守礼之人,平日从未听闻哪家敢在村里欺负老弱妇孺,这元东今日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对她说这般露骨的话。
怕是欺她家中再无男儿?听罢,她绝望地看了一样躺在床上脸色烧的通红的小孩,疯了似的上前拍打眼前的男人吼道:“你胡说,我家娃儿好的呢,怎么可能死!你这个畜生,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元东也没想到一个寡妇力气还能有这么大,他平日里不常干农活,反倒是被人给打出了门,见对方边骂边往外赶人,夜里连风声都刺耳,加上王二娘这愤怒的斥责,元东更是怒火中烧。
身上邪火窜到脑中,双眼发红,元家岭地处边陲,原本人烟稀少,村里大多为了省些煤油,夜里熄灯的早,此刻就算是王二娘喊破了天,怕也无人救济!
元东邪笑着看着还在挣扎的王二娘,换做旁人他可能不敢。可王二娘早就被族亲赶了出来,元二娃也是个连族谱都上不了的野种。
想到王二娘可能早就从了别人,更是壮着胆子将王二娘的双手制住怒道:“你这婆娘,村里谁不知道你肚子里怀的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还在这儿给老子装贞洁烈妇!”
女子的力气终归没有男人大,元东嘿嘿□□了两声,眼睛闪烁着猥琐的光芒,他的气息在王二娘的耳边呼吸着,让她感到非常恶心和不安。王二娘疯狂的嘶吼着,元东一个狠劲压住了王二娘想要提向他□□的脚,身子激动的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