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走进房间便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她一句话也不讲,让整个病房显得无比尴尬。
她没谢谢我今天救了她的命。
我也不好主动开口邀功请赏。
可我们也不能说案情,毕竟是国家机密。
更不好说父母,她和她父亲不和,我父亲没了。
我们俩就尬着。
尬着尬着我眼皮开始有些支撑不住
可能是陈墨看我马上要昏睡过去,再不说就晚了,于是动了动嘴皮子,“疼吗?”
这种温柔的提问,有点不符合她的人设。
我摇摇头,“就是点滴快没了,你去叫个医生吧。”
陈墨起身走到我床头看了一眼输液单,确认我今天的药水已经全部注入到体内。
她贴过来,主动抓起我的手。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和我如此近距离接触。
她手很冰很冰,冰的我毛细血管在收缩,导致血液回流,针孔处很疼。
但我被她那柔软的手震惊到了。
外壳像个机器,但手却像是棉花。
她还穿着今天的出任务时的大衣,身上还有一股子火药味,看起来脏兮兮的。
“我有医师资格证的。”陈墨眼睛没看我,一直盯在我手背的胶带上,“我手消过毒了。”
她不用说我也知道。
她也有很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家里的物品摆放和卫生清洁程度能感受的到,但和凌蕙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