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突然停下了脚步,给了我一枪。
这一枪他用了多长时间,大概是五秒钟,或者是更久。
因为我刚刚跑上来,呼吸急促,心率上升,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时间停留问题。
对当时的我来说,开枪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但我似乎看到他左手在摆弄着什么。
像是在读秒,眼睛在我身上像是在找射击点。
随后等我稳定身体,他立马把左手搭在右手下方,扳动板机,子弹射出。
“他故意射偏,他身后的光源对他来说视线更好,他的两个受害者都是被他一枪爆头,所以我能活命是他的预设。”
我受到威胁下意识回击,当时我想打他的手臂,可是疼痛和后座力影响了我的射击能力。
我警校射击成绩一直也不太好。
所以艰难条件下,我只是击中了他的腹部。
血流出来,他在笑。
笑什么,应该不是笑我给他留了活口。
而是笑我不敢打死他。
或者笑我们原本就不公平的比赛。
“他预留两颗子弹就是为了等我打死他。”我睁开眼睛,大口呼吸。
这种回忆复盘真的太消耗心态和脑力。
“继续。”凌蕙难得嘴角露出一点笑意,但看起来也是皮笑肉不笑,瘆人。
“他预留的两颗子弹,一颗打中我等我反击,一颗是如果我杀不死他,他便可以杀死自己。”
“故意让我看到,他脑浆横流。”我有些疑惑,不太好了肯定这个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