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杀人什么感觉?”她冷静地问,随后抬头和我对上双眸。
我抬起没有输液的左手,摸了摸后脑勺。
半天沉默没说话。
“我们认为你开枪的很决绝,你未曾试图开口劝降过。”她没有表情,看起来比陈墨还不通情达理。
我听着她的提问,忍不住笑了。
“我不知道你的提问有什么意义。”我想摊手,可另外一只手输着液,因为我刚刚昏过去,医生认为我的身体需要一些镇定剂。
于是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整理了被子,随后瘫在病床上,“我晕过去不是因为受了刺激。”
“你晕过去就是因为大脑受了刺激,不然你是因为什么?”她说着又在纸上写了几句。
我猜她应该是给我写差评,认为我身体素质很差无法胜任工作,要把我从一线转去后勤。
“我承认我确实收了刺激,但不是因为刘峰冉死在了我对面,而是我自己本身的原因。”
我语气高涨,情绪有点起伏。
可我平常不是这样。
“是因为你的父亲?”对方说着,甚至都没有抬头。
她用过于冷漠的语气说着我最不愿意提及的人,这让我压制不住内心怒火。
对,我父亲曾死在我面前。
成为我一个无法释怀的痛苦。
“没看你证件之前,我不会再回答你任何一句。”
尽管我很生气,但我还是能保持理智和她讲话,我将头转到一边,不再看她。
“我一进来的时候就放在你床头了,你没发现吗?”女人冷冰冰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我扭头去看床头。
确实有一份文件。
我伸手拿过来,打开。
白纸黑字。
国家信息安全证人问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