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衡慢了她一步,弯腰系鞋带的功夫,抬头再看她时,两人已相隔甚远。
他幽怨出声:“不比了,年轻人就知道欺负老的,不厚道。”
“老师。”
乔子衿唇角稍弯,弧度颇为无奈,“那算我输了,行吗?”
跟哄小孩似的。
莫衡不满意,拄着登山杖大步登上断崖。
“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半点胜负欲都没了?输赢是能让的吗?”
一猜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乔子衿徐徐摇头。
“老师,想劝我归队的话就免了,我已经上交退役申请了。”
“你你你……”
莫衡气的拿登山杖戳她,“我辛辛苦苦大半辈子,好不容易熬到退休,就指着你跟徐以暄继续给我长脸,你俩倒好,一个退役,一个被禁赛!”
“怎么着,你俩是好到要准备结婚了,一块儿演我呢?”
乔子衿没辙,身板挺直了,杵在那儿任他戳。
“老师,我的身体已经跟不上了,您是知道的,您就别为难我了。”
“再说,徐以暄不是听您的去秋大任教了吗?他一定会带出优秀学生,继续为您争光的。”
莫衡吹胡子瞪眼的:“少来这套,谁家运动员22岁退休的,爬山的时候也没见你身体不好。还有秋大,那都大学生了,成年人,再练能出几个好苗子?”
乔子衿:“那您为什么不让他到别的队伍任教?”
莫衡:“他脾气太臭,要不这样,你去体院,都是十二岁到十八岁的小孩,好教,还容易出成绩。”
乔子衿:“……”
这才是真实目的。
她叹息,“老师,我得考研,没时间……”
“又跟我找借口,谁家运动员在巅峰时期退役去考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