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卫擅养狼,这野狼作用比那猎狗多的多,唯一麻烦得是,狼不如狗好养。
夏锦娘即使见过世面,也被吓得不轻,昭狱的手段层出不穷,是她无法想象的可怕,那布满血丝的瞳孔终于有了一丝微动,眼泪滴到了下巴。
“说吧,孟大人给的毒药在哪儿?”萧骞撇开披风顺道坐了下来,拍拍手心的灰尘。
夏锦娘跪在地上,伤口被冻得发紫,这湿冷的天儿怎么也抵不住薄衣,抖动的双唇更像是因为恐惧。
阮倾竹从这话里明白了,这一出是要归到小孟后哥哥身上,监察院督察百官言行,控制朝中舆论,核心机构要彻底换人了。
时酒最后一笔落下,那野狼的毛发都被添上,她能在任何场下静心作画,不怒而于任何形形色色,这样的人到底是靠着何种信念存于宫廷之中。
明明画完了但她没有放笔,反倒是在画旁提字,动作缓慢。
四周的人屏气凝神认真听着下方的嘶吼,还剩几个活口阮倾竹不知道,但她清楚剩下的若是侥幸活了下来,大概此生神智也不清了。
阮倾竹注视着夏锦娘,那抿紧的唇松了松,在最后一声惨叫落尾时,夏锦娘再次看向校场,绑在柱头上的女子被解下绳索,她瞬间大叫:“在船坊!在我枕头底下。”
时酒手一顿,骤然抬眸看着夏锦娘,含茫四射让那夏锦娘都不敢再瞧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