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帝脸上的笑绽开了些,夸赞道:“这像颖南世家的家主,女儿就该生得这般有魄力。”
站在一旁的桑珞大气也不敢出,烽火台站的都是狼人,无心无德的恶人。
“萧骞,朕乏了,做事麻溜点,等清理干净了,春酲送倾竹回殿。”仁宗帝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
这一举动让时酒淡然,她握着笔头也没有抬首去看,余光能见黄色龙袍从面前闪过。
阮倾竹等于是被架着今日必须看完这刑场,像这等事儿皇帝离了场,日后史书记上一笔总能留个好名,传出去也不会将这举拉在他的身上。
仁宗帝一走。
陈恪道:“指挥使,行刑的事儿交给你了,府上今日要来僧人诵经。”
萧骞对着行了礼,陈恪临走时对着阮倾竹说:“阮二姑娘,若是瞧着害怕,可以不看。”他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陈恪的话很平淡,但是这张脸下存的什么心思,是她不敢想象的。
待人一走,萧骞问:“阮二姑娘是坐着看,还是站着?坐着看不清,站着看得太清了,太残忍。”
阮倾竹传意给桑珞,桑珞眼睛都不敢朝着场下望,低头说:“指挥使,阮姑娘的意思是,陛下让看,坐着不合规矩。”
“那便好。”萧骞一笑,将披风往后扬去,“上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