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女画师 周二娃 858 字 2024-03-18

棍杖落在女子身上,听不见一声哀叫,阮倾竹瞳孔一缩,捏着袖子的手收紧了。

太后手一抬,金缕卫停了棒子后退一步。

太后睨着时酒,问:“金缕卫审个人还需要哀家亲自动手,打几棍了?”

“十八棍。”一人高声答道,声音和寒风绕在了一块儿。

太后继续说:“时酒,哀家记得你今年恰好十八,九岁入宫作画,墨笔文人竟生了杀心,这宫里贼太多,入宫那年,你师傅说你是璟国大祭司的后裔,面具摘不得,即使你生妒心谋害阮氏嫡女,也没人动你的禁忌,但你,却碰了哀家的底线。”她摆手让春酲呈上罪状。

阮倾竹听到这儿,顿时明白了,原来救她的是女画师时酒。

这天下文人,没有不知道时酒的,即使没见过人,但瞧过坊间的画作,也是让人生钦佩之意。

时酒没有抬首,低声稳着道:“这罪,我不认。”

阮倾竹听罢,提上裙子到时酒身侧,她腾地跪在地上叩头,额头被石板撞得微红,手语用不得,那不符合礼数,她只能用叩头来表达自己想说的。

她眉头拧在一处,眼眸含星望着太后。

太后上前一步伸手扶着她,“你这是做什么,你在给她求情?”

阮倾竹摇摇头,她看向时酒,脊上血肉模糊,白衣黏在血肉之上,让人心口犯怵。

这不叫求情,这是在救这一桩冤案,春酲看明白了说:“太后,有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