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也瞧不上，用得上的我留着，这些衣料，怎么也是王府的，都给你和孩子们做衣裳吧。”三娘还真是瞧不上。

她身上的衣裳虽然看着好像跟一般人的差不多，那是障眼法。

摸上去就知道不同。

她穿的都是蛛娘织的或者海中鲛人们的鲛帩。

或者是仙子们织就的锦缎之类的。

“好了，我留一些给秀娘，其余的你都拿去就是了。”

胡大娘也不爱这些，胡大娘独爱棉花布衣。绝不穿绸缎的。

黄娘子红着脸还是要了。

她家里也不缺，只是三娘对她就像是个恩师或者长辈那样的，拿了三娘的东西，她又害羞又高兴。

“你来是有什么话说？”

黄娘这才想起正经事：“昨夜里，我瞧见不少东西。”

黄娘子咬唇也不知怎么形容，她如今失去妖身，不过就是比凡人眼睛尖些，耳朵灵些。

看得见听得见些东西，却没什么能力。

“风中不少黑影子，是我不曾知道的东西。以往时候大风天也难免有，却没这么多。”黄娘子很是不安。

三娘不急着说话，只是给她倒茶：“这是十宝茶。夏天时候的茉莉，秋天时候的红枣，还有炒好的薏米，赤小豆，芡实，黑苦荞，黄苦荞，蜜桃干和陈皮栀子。尝尝。”

“一向只听八宝茶，十宝倒是少见。”黄娘子接了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但是需要慢喝。

“这世间，芸芸众生。人，妖，还有那些未开化的动物们，也并非死后都能入地府。入不了的，都是孤魂野鬼。无人供养，长久下来，也就没了什么神智了。它们却也弱小，并不能做到吞食人或者什么动物。时间长了，就只剩下这么一团。撞在人身上了，吸食些生气罢了。”

“这种东西，对人伤害很有限，便是一个火气旺的人，都能冲散了它们。可一旦它们聚集起来太多了，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