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川柏握住萧知节悬挂在他胸前的细白双腿, 往上颠了颠, “坐好。”

萧知节猝不及防, 眼眸微张, 反射性拽住方川柏茂密的黑发。

“嘶。”方川柏拍拍萧知节的小腿，示意他不要抓那么紧，用下巴指向岸边，“把衣服收一下。”

萧知节这才反应过来, 伸手拽住岸边的衣服。

方川柏见萧知节收好他的衣服，开始移动。

大概十米的距离, 方川柏走得很稳，至少萧知节坐在他的肩膀上，没有感觉到晃动。

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安静又奇妙，萧知节低垂着头，盯着方川柏黑乎乎毛茸茸的脑袋，又看向河中两人的倒影，思绪飘到他五岁那年。

热闹的街头，人群熙攘，一位身穿黑色长裙的长发美艳女人，牵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此时正微微弯下腰，询问身后停住脚步，盯着一侧发呆的稍矮小男孩。

“小节，看什么呢？”

男人五六岁大，穿着白色的短袖，黑色的背带裤，胸前印着一只绿色的卡通猫咪，男孩奶呼呼的，白皙的脸颊上带着婴儿肥，大大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广场边。

广场中央，一个男人正开心地把闺女扛在肩头转圈圈。小女孩穿着粉色的蓬蓬公主裙，坐在她爸爸的肩头，随着不断转动而发出愉悦的笑声。

一片其乐融融的场景，小萧知节看了眼，听到岳曼阿姨的问题，回过头来，他垂下眸子小声道：“没什么。”

岳曼还没说什么，小陈游不高兴了，他皱着眉头，不爽地说道：“那你停下来干什么，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