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哪家不怎么参加宴会被保护得很好在宠爱中长大的小少爷吧,因为没有看过社会的污糟,所以简单明澈,总是给人很温暖的感觉。
楚景屿还是想不到他是谁家的孩子,不过他认不出来也很正常,他早就脱离了楚氏,非必要的家宴和圈内宴会很少参加,跟很多家族的同龄人都不熟悉。
而且在他们眼中,他也不过是个孤家寡人的怪胎。
他抬头扫了眼会场,决定一会儿伯父说完话就回去了。今天是伯父的生日,他多少要给点面子,至少要露个脸。
最开始他拒绝进入楚氏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是一边倒的认为他不会有什么大的建树,所以基本跟他断了往来。
那时候楚景屿父母刚因意外过世不久,人总是见风使舵的,原本众星拱月的楚景屿忽然就变成了众人冷落的对象。
不过他不在乎,也是从那时候起,他的洁癖症状越发严重,在最初阶段,甚至无法出门见人,不然会恶心干呕甚至昏厥。
至于他洁癖的起因,其实他也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也许是因为葬礼上一些人态度的转变,也许是后来的轻怠,丑恶的嘴脸总是会逐渐模糊,他已经快想不起来那些说风凉话的都有谁。
但令人作呕的感觉会一直在,像是根刺,如鲠在喉。
余光撇见好像有什么人朝着自己走过来,楚景屿并没有动,希望对方能够自觉地不要来跟他说话。
但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