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领命,将人扶到一旁的椅子上落座,贺长莲抬了抬头,微微张口,他认出了此人就是在马车上点了他的哑穴,并给他脑袋上套麻袋的人。
贺长莲没敢说什么,只是依言坐在了椅子上。但却也只敢挨着椅子的边坐,没敢坐实。
“不知信王殿下……深夜召见,可是有何要事?”
段愉辰轻笑:“确实有事想请教。只是事出紧急,只能用这种方式把贺太医请来,实在是有些失礼。本王以茶代酒,向贺太医赔个罪。”
说罢,他抬眸示意季临给他倒茶。
贺长莲慌忙接过茶,诚惶诚恐:“王爷折煞下官了,下官岂敢让王爷赔罪。”
说着,他将茶水一饮而尽。
段愉辰也放下了茶杯,问道:“听闻,贺太医是松江人?”
贺长莲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心道他与这位信王殿下从前并无来往,今日突然被强行掳来这里,已是奇怪,他竟然还知晓自己的籍贯,更是令人惊诧。
贺长莲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得小心翼翼如实答道:“下官确实生于松江府,自幼习医,来凤京府也已经有十几年了。”
段愉辰点了点头,食指微曲,指节有意无意地轻敲桌子:“许是贺太医在凤京府时间太长了,是不是忘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