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愉辰叹口气,索性握着他手腕将杯子送到他嘴边,这才让他喝了两口。随后他将杯子放回一旁,握着他的手,只觉那只手凉得像冰块一般。
“跟你说了要从长计议,你偏要这般不冷静。”段愉辰叹口气说。“把自己冻成这样,你满意了。”
楚凌钧一动不动,面容只有麻木。
段愉辰瞧着他,假意抱怨:“平日里我才是体寒的那个,现在让我给你暖手。”
楚凌钧欲将手收回来,段愉辰却紧紧握着他的手不放。
“澜玉,你不能为了这件事就灰心丧气,日子还是要照常过,不是么?”段愉辰轻声说。
楚凌钧闭了闭目,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澜玉,笑一笑,好不好?”段愉辰摇了摇他的胳膊。
楚凌钧仍旧默不作声。
段愉辰又叹了口气,他也没办法了。“先回府洗个热水澡吧。你这身上凉的,暖都暖不回来。”
楚凌钧心里仍然乱得很,无论如何都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马车又行驶了片刻,他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数月之前,他还在养伤的时候曾经收到过一张纸条,按照纸条上的指引,他去了五里街,见到了一名老者,那老者曾经告诉过他冬衣霉粮案部分真相。并且,老者还曾说过,他还有未尽之言,等下次见面的时候,会尽数告知。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险些把此人忘记了。
楚凌钧撩开车帘,“停车!”
“澜玉?”段愉辰面露不解。
正在驾车的季临拉紧缰绳,停了下来。“侯爷可有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