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明鉴!二殿下在悄悄调查冬衣霉粮案的事情,学生并不知情!”江斌连忙解释道。“二殿下向来乖巧懂事,平日里给他授课,也十分省心,哪知……”
江斌面露难色,没继续说下去。
“他是楚凌钧的外甥,你以为他跟我们是一条心的吗?”
“是学生一时失察,请阁老治罪!”
宋阅十分头疼地闭了闭眼睛,又叹了一声。“不光是你失察,老夫也失察了。”
江斌微微抬起头,目露不解。
但闻宋阅继续道:“前些日子,信王突然去了户部任职,天天闹得鸡飞狗跳。让老夫不得不防着他。”说到这里,他的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恨意。“这个信王,故意弄坏老夫的马车不说,又在户部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却都是为了混淆视听!老夫还以为他进户部是为了查冬衣霉粮案,现在想想,信王这么一个草包,他会查什么案!”
“下官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江斌这下懂了。“原来,他这么做,都是为了给二殿下打掩护……”
宋阅瞥他一眼:“他进户部,把各种卷宗翻乱,故意让老夫以为他在查冬衣霉粮案。偏偏你还让段宁彦整理那些卷宗,你可是帮了靖安侯一个大忙!”
江斌听罢,面露悔过之色,深深地叩下头去。“都是学生的错……还害得老师旧疾复发,学生无地自容……”
宋阅十分无可奈何叹了一声,“起来罢。”
江斌仍跪在地上,没敢动。
“你先起来,老夫才能跟你商议解决之策。”宋阅沉声道。
江斌听了,这才小心翼翼起身,连头都不敢抬。
“坐下。”宋阅吩咐道。
江斌依言缓缓落座,却也只敢挨着椅子的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