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宋阅说一句天公不作美,我如何反驳他。”楚凌钧叹了口气。“更何况,陛下这几日似乎有些精神不济,每日早朝一个时辰就结束了。陛下都说了此事已了结,谁还能提出质疑?”
“我皇兄的身体又不好?”段愉辰问道。
楚凌钧点了点头。
段愉辰见状,目光微敛,长睫掩了他眸底神色。
过了片刻,段愉辰似作斟酌,又道:“倒也并非没有证据。”
楚凌钧抬头:“怎么说?”
“押运物资,是何人负责?按理说,运送物资的途中发生了什么状况,这些都应该记录归档的。”段愉辰道。“这些你应该比我懂。”
楚凌钧闻言,反应了一瞬,“是兵部。”
他目光一暗:“兵部该有记录册子。”
“这就对了。”段愉辰笑了笑。“明日早朝上,你让兵部把册子拿出来,看看宋阅所言,到底为实为虚。”
楚凌钧面容未动,似在思索可行性。
段愉辰看着他的模样,自信一笑。“我可是又给你出了一个好主意,你如何谢我?”
楚凌钧仍然没有说话,过了片刻,他突然起身,从衣架上取了件墨色披风穿身上,随后拿起桌上的长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