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愉辰咬了咬牙,说:“我问你,从我推你师父下水到你把他捞上来,不过片刻,根本不至于让他淹死!你师父到底是怎么死的?!”
“不止片刻,将近……将近一盏茶的功夫。”张奎头也不敢抬,浑身瑟瑟发抖。“而且我师父不仅不懂水性,还从小就怕水!他身子有旧疾,本就不能呛水!”
“什么?!”段愉辰十分纳罕,“一个负责渔场生意的掌事,连游水都不会?”
张奎赶忙点了点头,“王爷在场也见到了,他若是会游水,何不自己上岸?”
段愉辰脸色十分难看,心里也乱得很,暗暗骂道:“不会游水又有旧疾,也不早说一声……”
“照王爷说来,倒是高掌事的错了!”宋宽接过话茬,气愤不已。
宋宽侃侃而谈地说出这番话,坐在主位上的永嘉帝并没有打断的意思,反而换了个姿势坐着。
“难道不会游水,就活该被王爷推下水淹死吗?”宋宽本就身材肥胖,一生起气来,马上就变得脸红脖子粗。“高掌事家中还有妻儿,现在他发妻还在家里哭着呢!”
宋宽侃侃而谈,等他说完之后,宋阅方才厉声“打断”。
“够了!无知蠢材,也不看看你自己是谁,敢对信王殿下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