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哲见状,赶忙拦住他。这渔场的生意要是告吹,回府之后他根本没法交代。“等一下!信王殿下啊,您要是不租给小人,您这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别人租啊。咱们再商量商量……”
季临上前一步,准备把人赶走,段愉辰瞧着那高哲纠缠的模样,抬了抬手,制止了他,亲自上前。
“你是什么身份,敢拦本王?”
高哲心道回去也是挨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梗着脖子说:“王爷您身份显贵,可是也不能欺负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啊。这渔场租了五年都是那么个价,突然要涨钱,这说不过去啊。”
段愉辰冷笑一声:“平民百姓?你们宋家老爷可是当今的首辅大人,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你这个管事大人是不是有些过分谦逊了啊?”说着,他拿折扇指了指河面上的那些渔船。“平民百姓说的应该是他们这些人吧?前年永清河大涝,本王免了渔场赁金,可是你们宋家呢?这些佃户今年才还完前年的赁金,你还好意思说,四万两银子拿不出来?”
高哲被他一席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支支吾吾地正想着该如何反驳,段愉辰一挥折扇,不耐烦道:“赶紧让开。”
高哲实在没法子了,换上一副哀求模样:“信王殿下啊,不是小人不愿涨租金,小人说了不算啊。”
“那好办,你现在就去让宋宽来跟本王谈。”段愉辰丝毫不肯退让。“还是那句话,四万两银子一分也不能少。”
高哲重重地叹口气,这话他可没法儿说,要是让主人家知道这渔场租不下去了,他这个主事也别干了。
段愉辰瞧着他模样,玩味道:“本王急着去下个渔场呢,你再不让开,信不信本王把你扔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