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帝看了看袍子上沾染的眼泪,掩了嫌弃神色,只拂了拂褶皱。过了许久,才幽幽道。“朽木难雕,禀性难移,朕是管不了你了。靖安侯是行军之人,令行禁止,就让他好好替朕管教你。”
段愉辰一听又生气了,他站起来一跺脚:“皇兄要管教我,要打要骂随意!”
“打你骂你可有用处?”永嘉帝反问。
“实在不行,这亲王我也不做了!皇兄就把我贬为庶民,我也不给皇家丢人现眼!”
这番言辞无疑惹恼了永嘉帝,他霎时一拍桌子,皱眉厉声道。“放肆!”
拍案声不仅把段愉辰吓了一跳,还引来了殿外的玄羽卫,十几个手执墨翎刀的玄羽卫一霎间涌入殿内,等候永嘉帝命令。
段愉辰吓得傻眼了,他慢吞吞地屈膝而跪,眼睛忽闪了两下,气势全无。“皇兄……”
永嘉帝阴冷地盯着他。“胆子越来越大。放眼满朝文武谁敢如你这般同朕说话?都是朕把你给惯的。”
段愉辰愈发委屈,却再也不敢回嘴,徒留眼尾微红,嘴唇打着颤,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
永嘉帝瞥了一眼那群玄羽卫,“退下。”
闲杂人等皆退出了殿内,段愉辰也不敢再多言,鹌鹑一样跪在那里,听候发落一般。
永嘉帝看着他,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他叹口气,说:“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