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钧深吸一口气,沉声说:“先前几次给你开了门,可惜信王殿下不长记性。既然如此——”说到这里,他提高了声音,“李昭,把他带走。”
说罢,楚凌钧不再理会他,转身回了殿前司,徒留跟在身后的段愉辰大喊大叫。
回去之后,他吩咐人把段愉辰往柴房里一扔,然后将门锁上。
“喂!楚凌钧!放老子出去!”段愉辰在柴房里卖力地拍着门。
“为了避免王爷在宫里出什么危险,本侯只能出此下策了。”楚凌钧说。“明早开了宫门,本侯自会把王爷放出去。还望王爷记住教训,日后要赶在宫门下钥之前出宫。”
随后,楚凌钧不再理会身后的谩骂声,径直离开了。
时辰已经很晚了,累了一天,楚凌钧也有些精神不济,沐浴完就准备歇下了。
躺在榻上,楚凌钧很困倦,却又有些失眠。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的身影,仍是段愉辰。
先前,段愉辰为了栽赃宋阅,暗中指使刑部对段宁彦用刑的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如今,段宁彦的伤早就好了。可是因为这件事情让两人产生的矛盾和龃龉,好像永远都无法解决了。
再加上他现在在殿前司当值,鲜少有时间回家,即便休沐,他也因为不知如何面对段愉辰而选择去京郊大营留宿。
就这样,两人之间的那道嫌隙似乎越来越大,永远都无法再去填补。
楚凌钧侧躺在榻上,垂了垂眸。他突然想起那天离开侯府的时候,段愉辰说过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