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推门而入,来者正是湫龙。
湫龙一如往常身着黑色紧袖深衣。一进屋,他便看到桌上的洛阳春和一盘切好的酱牛肉,不免有些疑惑。
“湫龙,你快坐。”令歌邀他坐下,解释着说道:“我马上要离开洛阳了,这一顿我请你。”
湫龙闻言,目光微微一滞,颔首问道:“令歌打算什么时候走?”
令歌打开酒坛盖子,往两个酒碗里倒上酒,回应道:“最迟后日,最快明日。”他将酒碗递给湫龙,“湫龙若是要当值的话,可以不用送我,今日当辞行便好。”
湫龙接过酒碗,微微点头,神色有些失落,说道:“抱歉,那一日我本应该助你一臂之力的。”
“无妨。”令歌笑了一下,很快他疑惑着又说道:“不过湫龙不说我都快忘了,那日你去了何处?”
“我见望舒姑娘去追人,放心不下也跟了上去,结果跟丢了,一时半会才赶回来。”湫龙解释道,“好在还能为你作证。”
“原来如此……”令歌点头,他不大愿意回忆那天武林大会的情形,尤其是余连毒发身亡的一幕。
令歌端起酒碗朝着湫龙一敬,说道:“这杯我敬你,多谢湫龙你那日替我作证。”说罢,令歌一饮而尽,由于喝得急了些,不免咳嗽几声,一时间,辛辣之感更是在喉咙里散开,似乎要将喉咙撕裂开来。
喝了几次酒,令歌可算真正明白,令楷在《凉月解忧词》里写的“三杯两盏冷难酌”,这酒虽好,但也难解萦绕在心头的离愁。
见湫龙端着酒碗迟迟未喝,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令歌便问道:“湫龙为何不喝?”
湫龙闻言,遂抬起酒碗一饮而尽,之后面不改色地放下酒碗,令歌见状,不免内心暗叹湫龙好酒量。
这时,湫龙开口说道:“我想问令歌一个问题。”
令歌道:“你说。”他有些疑惑,湫龙居然也会问自己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