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离开牡丹园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夸令歌你就像明秋上刻着的兰草一般,是正人君子。”令楷夸赞着,他想起白日里令歌的模样做派,的确如兰一般,令人称赞敬佩。
“其实往好处想,令歌你今日一战,可谓是名扬天下,江湖之人都会知晓你的名号,你猜猜,日后你的绰号会是什么?肯定不再是冷面要书侠了。”
他想起令歌平日里来找自己要书的场景,这位“冷面要书侠”可从未好好地发挥出冷面要书的功力,一时间,令楷笑得愈发不亦乐乎。
半天,他才敛住笑意,又道:“再说说我去长安之后的事情吧。”
“我们在长安的考生,平日里都住在太学府里,寒冬腊月时太学府会给大家分发炭火,只是每次到我这就没什么炭火了,我有钱他们都不肯卖给我,但我实在不想分心在这些小事上,好在有言信来看我,给我捎一些炭火,日子也好过些。”
正说着,令楷突然笑了一声,又道:“那时候我在想,要是令歌你在我身边该多好,你就像个暖炉一样,根本不怕冷……”
“令歌你以前问过我,第一日到洛阳的时候,你点了我的穴,把我一个人留在书局我为何那样?”
令楷自嘲地笑了笑,解释道:“其实不是因为我饿了,而是因为我很怕黑,尤其怕被人抛弃在黑暗里,所以我经常把房间的灯点得通亮。”令楷的语气嗓音平淡低沉,仿佛是在说另外一个人的故事。
随后,令楷又笑了起来,说道:“令歌肯定还想问我,乞巧节时,我是怎么买回那个面具的,不过这个答案我想还是等到以后回到金城再告诉你吧。”
“如果有缘,我一定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关于我的所有事情……”令楷依旧地凝视屋顶,唇角含着浅浅笑意。
“从前,我在心里无数次祈祷着,若是有一个人愿意了解我所有的过去,并愿意继续与我相伴,那该是多大的幸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