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令歌。”令楷颔首道,他将双手抬起,等着令歌为自己涂抹药膏。
令歌坐下身来,用手指蘸染药膏,并牵过令楷的手,开始为其涂抹。令歌注意到,令楷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悦目,同时,他能感受到令楷的手心有一层薄薄的茧,正轻轻地磨着自己的肌肤。
“手上的茧是从前帮我娘做农活留下的,后来当了飞贼,补贴家当,我娘也不用那么辛苦了。”令楷开口解释道。
令歌抬眸看向令楷,只见令楷薄唇含笑,眉眼间却有一种淡淡的悻然,让人心生怜意,想去安抚。
“一切都好起来了,”令歌垂下眼眸,继续替令楷涂抹药膏,“你现在考中春闱了,十年寒窗,如今也有了回报,恭喜你。”
“多谢。”令楷颔首应道。
“好了,涂好了,”令歌收下药膏,站起身来,“阿楷你这两日定然舟车劳顿,早些休息吧。”
令楷颔首,缓缓躺下身子,之后,令歌拂灭桌上的蜡烛,让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令歌回过身,在黑暗中摸索着爬上了自己的床,令楷的床在另一边,与他的床只隔着一个柜子。
躺在床上之后,令歌便听见令楷唤了自己一声:“令歌。”
“嗯?怎么了?”
只听令楷说道:“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也许你不知道,去年年底,我在青岩山遇见过白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