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跑了多久,他们终于回到玉竹阁的庭院里,两人摘下面具,长舒一口气,随即倒在庭院的竹树之下,气喘吁吁。
虽然冬夜气温寒冷刺骨,但是此时此刻,两人只感觉浑身发热,痛快淋漓。
须臾,令楷终于忍不住地大笑起来,笑声爽朗,令歌一听,亦是随着令楷开怀大笑起来。
“可算知道什么叫做眼歪鼻子斜了,”令楷笑道,“难怪连令歌你都忍不住想笑。”
“确实,像个大猪头似的,”回忆起吴哲鼻青脸肿的模样,令歌笑得愈发灿烂,“今夜果然不虚此行。”
“阿楷你真是花样百出,想出这么一招来对付吴哲。”令歌由衷地夸赞道,他们也算是替龚祁出了一口恶气。
令楷回应道:“算不得什么花样百出,只是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一时间,两位男子无忧无虑的笑声飘扬在冬夜里,悠扬动听,竟胜过世间无数乐曲。
许久之后,令歌不再那么想笑的时候,他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不管是在遇仙山还是下山之后,直到今日,他都差些忘记自己还可以这般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地开怀大笑。
他看了一眼躺在身旁的令楷,恰好令楷也看了他一眼,一瞬间,令歌又忍不住地回过头笑起来。
令楷从未见过令歌如此,他笑着问道:“你又想到什么好笑的了吗?说出来分我听听。”
“没有,就是想笑。”令歌听完自己说的话,愈发笑得合不拢嘴,“大概是因为,没想到你最后一次做飞贼竟然如此有趣。”
令楷闻言,亦是笑得合不拢嘴。
“那你在笑什么?”令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