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去玉竹阁的路上,令歌忽然想起令楷是东宫之人,又认识孙太傅,考取功名一事是否早就板上钉钉?自己岂不是白跑一趟?
令歌带着疑虑来到玉竹阁,只见玉竹阁大门敞开,院中树叶渐落,而那悠扬箫声正从阁楼上飘落而下,落入令歌的耳中。
果然,这人定然早已知晓结果,要不然在揭榜之日怎么还有心情吹奏玉箫?一时间,令歌想起落榜的龚祁,更感不公,于是他冷着一张脸走进阁楼。
一上楼,令歌发现除了令楷,孙太傅也在此处,只见孙太傅坐在蒲团上看着书本,令楷则在露台边吹奏着鸣春。
二人见令歌前来,纷纷放下手中的事物,带着笑意欢迎着令歌的到来。
令歌本想一通怒火向令楷倾诉的,结果见到慈眉善目的孙太傅,一时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向着孙太傅拱手一拜。
孙太傅抚着胡须,看了看令歌,又看向令楷,笑道:“如你所料,令歌果然会来。”
令楷扬起微笑,他摇头,说道:“我后半夜起身时,刚好看见令歌在贡院外的那棵大树上,想着今早不管是喜是忧,他都会前来相告。”
说着,令楷又看向令歌,继续说道:“与其我自己去和别人挤,倒不如有劳令歌替我一看究竟,还望令歌勿怪。”
令歌无言以对,他没想到令楷知道他守在那棵树上。从后半夜开始,令歌便在贡院外的大树上等着放榜结果,时不时,他会看着不远处的玉竹阁,灯火通明,直到清晨。
孙太傅闻言,顿时笑了起来,他看着令歌和令楷,笑道:“有趣,你们两个实在是有趣。”
令楷微微颔首,他问起令歌道:“所以,结果如何?”他的嗓音不似往日悠扬,倒有些不易察觉的犹豫和紧张。
令歌定了定心神,淡然地回应道:“第七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