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歌的身旁是一个个喜极而泣的人家,他不免担心,令楷不会真晕了吧?
之前梦珏和无忧都说参加秋闱的考生怎么也得褪下一层皮,令歌想到这,令楷受过伤,怎么禁得住褪下一层皮?
都说中原的科举是最公正也是最磨人的,此话令歌现在能确定后者是真的,不仅磨考生,还磨像他这种来接考生的人。
突然,有一道身影从贡院大门里飘然而出,令歌当即停下脚步,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那道身影步伐悠扬,似清风一般,不急不躁,不用看清,令歌就能确定此人正是令楷。
令歌注视过去,只见令楷正朝着他微微含笑,一如既往地让人安心,令楷的身上还是那一身墨竹月牙白衣裳,翩翩公子,引人瞩目。
“阿楷。”令歌唤了一声,同时,他快步向令楷走去。
“令歌。”令楷含笑往前走了几步,而后停在原地,张开双臂,等着令歌朝着自己走来,“我就知道令歌你肯定会来接我。”
却不想令歌突然停在了他的几步之外,说道:“还有无忧和梦珏,他们在那边马车上等着的。”
令楷讪讪一笑,张开的双臂也悻悻然地垂了下去,道:“那好,我们现在就过去。”
走在去马车的路上,令歌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听见令楷说:“放心好了,我感觉还不错,令歌你无须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