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楷有些意外,他下意识轻轻地挑了一下长眉,随后桃花眼含笑地看着令歌。
令歌清冷的神色闪过一丝变化,随即转过头去,看向车窗外,并未理会林楷。
林楷见状笑了笑,重新回过头看着马车外的风景,他内心暗笑着,虽然这位神清骨秀的少侠从离开玉门关开始就没有再主动与自己说过话,不过每当自己需要换纱布上药时,令歌还是会主动上来履行义务,并且运功为自己疗伤。
时不时,自己与他说话,他也会回应自己,如此看来,自己在令歌心里的印象还不算太糟,林楷心想着。
林楷望了望天色,叹道:“天色不早了,是时候该换药了。”说罢,他又转头看向令歌,面带微笑,“有劳令歌少侠。”
令歌颔首,说道:“等一会停下休息的时候再换。”
林楷应了一声,又悠然地望着车窗外。这几日他的伤口已经不再疼痛,除了药物疗效甚好,也少不了令歌对他的悉心照顾,时不时,令歌还会用翎羽心法替他疗伤。
一想到这,林楷微微地扬起嘴角。
看着林楷的背影,令歌开始内心暗叹,此人看上去文质彬彬,实在很难和《洛阳时下新文》里的飞贼联系到一块,可是偏偏在那日的拷问之下,林楷说自己是洛阳大名鼎鼎的飞贼,机缘巧合知晓遇仙山,这才铤而走险到遇仙山行窃。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来遇仙山行窃?你有玉宁铁匕首,你是宁州人?”辰玉审讯道。
“匕首是我盗来的,我是洛阳城数一数二的飞贼,偶然听闻遇仙山,便好奇前来行窃。”
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大概就是如此。
按照林楷的说法,他是洛阳飞贼,在白栈期的箱柜里面一阵乱掏,的确拿走了首饰,同时也意外地拿走了令牌,他并不知道令牌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