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才受伤,要好好地养着,这段时间就先别练舞了。”我嘱咐着她,并指着桌案上的药材,“这些药是殿下让我带给你的,她知道你受伤,甚是挂念。”
折雪浅笑,只是注视着药材,不出一言。
“怎么了?”
“姐姐你永远都这般向着她。”
“公主待我们恩重如山,与我们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你不可对她不敬。”
“她是公主,更是皇后,我又怎会对她不敬?我只是颇为感慨,无论何时她总是被那么多人爱着。”
我凝视着折雪含有愁绪的眉眼,欲寻找答案,折雪却已轻笑一声,说道:“不说了,好不容易见到姐姐你一次,我们说些开心的,我见到皇子殿下了,虽然他戴着面巾,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位容颜俊逸的美男子。”
我饶有兴致,坐直身躯,倾听折雪讲述那一夜的经过。
只是越听折雪讲述有关皇子殿下的事,我便愈发出神担忧。那位烙印仇恨的孩子终究长大了,知晓真相的他会如何?会像我们一样终日为仇恨活着吗?我心中有难以言说的矛盾。
我停止纠结的思绪,以他是大魏皇室唯一的血脉,必须面对这一切来安慰自己。
然而每每想起此事,我便为之伤神,多年前,欣月也曾有孕,孩子的生父便是燕北。
当年,在临清王夫妇死去之后不久,欣月便成为王家流落在外的庶女,回到王家府邸。
王家并非全然安全之地,王老夫人也曾对欣月的身世起疑,好在我们做事谨慎,才将这场戏演到天衣无缝,无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