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后说,无忧的神色愈发凝重,不再与令歌对视。
令歌心中一惊,脑海中浮现出可怕的猜想,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贺兰师姐在生产之际,根本没有服用止血汤,或者喝下去的汤药,是别的活血之物……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想,没有十足的证据。”
令歌陷入默然,他低头垂眸,呼吸逐渐沉重。他正在细细地思索着无忧的话语,回忆着甯霞去世的场景,那是他不愿触摸的伤疤。
当初,在自己进去之前,产房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忽然,令歌身子一颤,不敢置信地喃喃道:“难道是……当初是我冤枉了阿楷……”
正说着,令歌便听见身后传来一位女子的声音。
“许无忧,楷哥给我们寄喜帖来了,你快来看看。”
令歌回首看去,发现那女子正是梦珏。时隔两年不见,梦珏的容颜已不见青涩,而是愈发秀丽。
今日的梦珏身穿墨绿衣裙,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成熟稳重,流露书香之气。同时,她发成双平髻,头戴珠花,娇气可爱,好似当年,却又不似当年。
见到令歌的时候,梦珏不免愣在原地,她直直地看着令歌的面容,面露惊喜,好半天才开口唤道:“令歌?你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信函往身后藏起,试图转移令歌的注意力。
令歌从方才有关甯霞之死的猜疑中回过神,他面含微笑,回应道:“刚刚才到的洛阳,梦珏,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