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陆萍无奈一叹,“我已经叫掌柜给你准备了热水和吃的,你可以回你房间里好好休息了。”
“多谢。”令歌回应了一声,而后陷入沉默,并非因为其他,只是他发现自己的脑海此时几乎一片空白。
陆萍突然起身,伸出手抚了抚令歌的额头,她眉头一皱,惊道:“林歌,你又发烧了,我去给你拿药。”
说罢,陆萍便从令歌的包袱里取出那瓶药,倒出一颗药丸递给令歌,并为其倒上一杯水。
“吃了药,吃些东西,再洗个澡,林歌你就早些休息吧,我不急着去颍州的,你先休息好才是。”陆萍叮嘱道。
令歌默然,只是点头应下,按照吩咐吃药喝水。
许是来回奔波劳累的原因,又或者是吃药的缘故,这一夜,令歌睡着得很快,只是他并未熟睡太久,再次醒来时,天才蒙蒙亮。
一时间,浓厚的惆怅之感再次袭来,像眼前的床帘灰纱一般,朦胧灰败。
令歌伸出手臂放在额头之上,喃喃道:“昨夜我又梦见你了,隔着那片火海……”
他闭上双眼,恍惚间,他又看见了令楷刻骨铭心的双眼。
……
“令歌……令歌!”韩清玄从睡梦中惊醒,坐起身来,惊魂未定。
在梦中,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那位飘逸如仙的男子,月白衣裳染上尘埃和血渍。同时,男子的手臂被飞箭射中,血花在伤口处绽放,吃痛地杵剑跪地,看着他的目光是无尽的悲痛……
“大人,你醒了?”耿善闻声前来,“大人你还好吗?需要请大夫过来看看吗?”
韩清玄看向耿善,这才回过神来,他杵着额头,微微摇头,说道:“不必了,只是做了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