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一些,”雨洁嘱咐道,“圣上能来落音楼是我们的荣幸,待会说书的时候,你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放心吧,”陈先生拍了拍胸膛,自信满满,“上次殿下让我去洛阳,我在那休息了好些日子,如今有的是力气说书,定让圣上听了下次还想来。”
雨洁一笑,打趣道:“你最好是,要不然我可要扣你工钱。”
说罢,雨洁的目光流转至楼上,远远地看见厢房中的令歌,她面露哀愁地说道:“说起来,我们已经许久没有见到殿下了,可能往后能见到的时日也不多了。”
陈先生颔首黯然,他说道:“也许这便是天命难违,但愿殿下登基之后一切顺遂。”
雨洁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底落下阴翳,若有心事一般。
此时,楼上的厢房里,今日的皇帝褪去龙袍,身着一身玄青色长袍,自在舒适,令歌和景修亦是身穿寻常的月白色和天青色衣裳。
不知情的人看去,只以为三人是父子关系,亲密无间。
皇帝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落音楼上下,只见落音楼内光线明亮,一张张桌椅上不见一丝灰尘。同时,每一张小桌上都放置着一盆花草,更让落音楼增添绿意生机。
皇帝夸赞道:“你这落音楼确实是一个好地方,雅俗共赏,也难怪生意兴隆。”
令歌微微一笑,说道:“其实当初我也是见着喜欢,且原先的店主转卖此处,才和师姐们商量着买了下来,后来基本上都交给秦小姐打整,我自己就是一个甩手掌柜。”
“甩手掌柜好啊,朕也算是个甩手掌柜。”皇帝调笑着自己,“朝堂如此,福满楼亦是如此。”
令歌和景修甚是意外,令歌问道:“皇兄说的是洛阳的福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