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景修看向韩清玄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仪鸾?”
韩清玄流转眼眸看着昏迷的太子,语气决绝地说道:“仪鸾刺杀太子,行刺玉迟王未果,杀死奉命抓捕他的王炳为首的诸位御林军,桩桩件件,自然要处以极刑,本相打算待他签字画押后便将他秘密处决,还请三皇子暂时保密。”
景修神色一滞,而后点头不语,只是侧首看着昏迷的太子,出神不已。
与此同时,兰陵阁之中。
令歌和龚祁正面对面而坐,只见令歌依旧一身月牙白兰花草衣裳,龚祁则一身红色官服,将官帽放置在桌角,手持冒着热气的茶杯,与令歌交谈着。
令歌久久不曾回过神,只是看着面前的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水。
“殿下,你已解禁了。”龚祁小心地提醒道,“大将军已经撤回要求陛下处死殿下的奏折了。”
令歌微微抬眸,目光落在前方燃烧的香炉上,门前的雨依旧淅沥沥地下着,不曾停止。
“你是说,仪鸾被抓了?”令歌看向龚祁,“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去抓他吗?为何他会被抓?”
龚祁颔首,紧锁眉头,解释道:“抱歉,殿下,此事是韩相做主,臣难以违抗他的命令。”
“是韩清玄抓的仪鸾?”令歌不可置信地问道,“他打算怎么处置仪鸾?杀了他吗?”
龚祁回应道:“正是,据臣所知,今夜韩相会夜审仪鸾,之后将其秘密处决,以抚人心。”
令歌嘲笑一声,反问道:“说他是杀王炳的凶手,那我在朝堂之上的言行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