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玄的双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愧疚,心如刀绞,任由泪水无声地落下。他避开令歌的目光,难以回复一言一语,只听令歌继续说道:“现在我要争,我要一步一步地将皇位夺过来,让那些人都付出代价!”
终于,韩清玄开口怒道:“你这样与你口中不择手段之人又有何区别?!”
“那我也不会像你这般去伤害自己所爱的人!”令歌回斥道,“只有权力才可以护住我在乎的人,难道你不明白吗?”
“你应该最明白这句话,不是吗?”令歌几乎能感受到自己的咽喉撕出伤口,尽是血腥之气,然而比起说出这句话的心中之痛,身体上的疼痛已不算什么。
韩清玄闻言,怔怔地立在原地,他尽量克制着自己心中的伤痛,即使令歌的话已经像一把把利刃戳伤他的心房,掀开他的伤疤。
韩清玄无力地劝说道:“令歌,你应该明白,你一旦走上这条路就再也不能回头了,也许前面会是万丈深渊。”
令歌抬头与韩清玄四目相对,他说道:“我早已被你们这些人逼到没有退路,只能囚禁在这四四方方的宫殿里,事到如今,我唯有一搏。”
韩清玄只觉眼前又一次模糊朦胧,他立即避开令歌的目光,侧首拭去泪水,稍定心绪。
须臾,他轻笑一声,重新看向令歌,说道:“既然如此,那臣就祝王爷心想事成,臣告退。”
看着韩清玄离去的背影,令歌只觉脑袋和喉咙疼得愈发厉害,方才与韩清玄的争吵似乎耗尽所有心力,眼下只能沉沉地倚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