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对令楷说道:“明日我就要和长公主启程前去江南游玩了,今日是特意来向令楷你辞行的。”
“贤王殿下要离开长安,应该由我相送才是,今日您亲登寒舍,是我不周到了。”令楷歉意道。
“无妨,这些礼节我亦从来不放在心上。”贤王含笑摇手示意,轻饮茶水之后,他又说了一句高丽语。
令楷先是一愣,随后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立在茶室门口的侍从们说道:“你们都退下。”
侍从们尽数退下后,令楷起身来关上茶室的房门,回首问起贤王:“贤王殿下有何事要对我说?”
贤王颔首,放下手中的茶杯,他说道:“虽然与令楷你相处的时日并不多,但是这些年来,我一直有读你的诗,我看得出来,你不仅对令歌情深义重,而且对大齐江山忠心耿耿,所以我接下来说的事,只会告诉你一个人,就算是长公主,她也不会知晓此事。”
令楷心生警惕和疑惑,却也只是平静地颔首道:“多谢殿下的信任,殿下请说。”
贤王张口,只说出十个字,却让令楷如闻晴天霹雳一般。
他震惊不已地注视着贤王,贤王却淡淡一笑,只是说道:“今日前来,我只是与令楷你饮茶聊天,其余的一概不知。”
“殿下放心,今日我们只是饮茶聊天,并无其他。”
令楷平静地回应着,双手却紧握成拳,一颗心沉重不堪,似乎整个人已经被拖往无尽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