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歌心中一惊,只觉折雪不愧是皇后之人,在利用人心这方面可谓是如出一辙。
此时庞飞走进屋内,看见几人神色各异,她只觉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放下糕点之后就迅速地退了下去。
折雪淡淡一笑,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又道:“其实当时你们若是再追查下去,就不难发现成衣店中有使用过迷药的痕迹,可惜疑心让你们彻底将凶手认成甯霞,这些细节线索便被忽略了。”
令楷低眸,他何尝不是后来细细回忆的时候才想起店中残留着迷药的气味,只可惜当时为时已晚,大错已铸。
“至于铁器谱,是刘铭带到了青石客栈,杀死他之后,我便将铁器谱带走交给袁达海,成为指证韩大人身世的力证。”
折雪放下茶杯,以手帕轻拭唇角,说道:“这便是宁州一案的真相,其余的细枝末节,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们也悉数知晓了。”
“其实还是那句话,执着于过去总是无济于事的,我想三位都已经明白这句话,这些前尘往事日后不必再去追究,我们何不好好珍惜当下,为将来谋划?”
说着,折雪又看向一旁的甯霞,问道:“贺兰姑娘,我说的可对?”
甯霞神色一滞,默然不语,眉眼间的忧虑愁绪难以掩藏。
折雪站起身来,继续说道:“旁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庞飞欠落音楼的银两我已归还,我这就将她带走,王爷也无需小心警惕着她。”
说罢,折雪便往外走去,忽然,她停下脚步,回首看着令歌,又道:“对了,皇后娘娘让我转告殿下,一定要提防太子,今时不同往日,殿下已不再是当年无忧无虑的玉迟王,无数人已经将目光投向于你,殿下可不能辜负众人的期许。”
令歌凝视着折雪,不解她所言之意,令楷则眉眼凛然,警惕之色骤然浮现。
折雪离开之后,令歌对甯霞说道:“师姐,你坐我们的马车吧,我们送你回去。”
甯霞答应下来:“好,有劳你们。”说罢,他们便站起身来一同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