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婶望着他的目光忽然有些变了,说不出的复杂。
她顿了顿,又问:“那、那你们,为何非要住在这里……”
这句话让恒子箫生出了疑心。
他细细端详梁婶的神态,拿捏着措辞,试探道,“怎么了梁婶,可是我们住在这儿,惹得您和其他村民不方便了?”
“不、那倒没有…”梁婶皱了皱眉,又道,“我没什么关系。”
她之后补充的那句话似在暗示——她是没什么关系,可其他人未必。
恒子箫目光微转,继而一笑,“那就好,没妨碍到您就好,反正我们住在山上,也不再和其他人打交道了。”
他喝了姜汤,把碗还给梁婶,“多谢您。”
恒子箫以为,梁婶是个戒心很强的女人,因而不敢多和她说话。
晚上回来时,梁婶抱着女儿坐在屋口,看着路过的恒子箫。
恒子箫浑身滴水,头发粘在脖颈和衣服上,落汤鸡似地一步步沉缓地走回来,疲惫不堪。
对上梁婶的目光,他略一点头算作招呼。
梁婶避开视线,没有回他的礼。
恒子箫想,自己是否操之过急了,也许这两天还是多话了些。
梁婶早上说的话似有隐情,她许是知道些什么,自己应该耐心点,等熟络之后再从她口里套话。
转天早上,恒子箫出门时盘算着今天不能再和梁婶搭话了,免得惹她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