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尘瑄脸色一变,这话直戳他的痛处。
病房里的那些事,真叫人觉得是见了鬼了。
他活了两百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诡异的情况。
赵尘瑄不知这个司樾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可她此时眉眼含笑,四肢放松, 浑然没有半点紧张之感。
“司仙子难道不怕?”他没有回答, 反问过去。
“不是有您这个大峰主在前头顶着么。”司樾道, “难不成堂堂禛武宗的峰主还解决不了几个小鬼?”
赵尘瑄笑了笑, 没有接话。
他不说话, 司樾继续道,“只是奇怪, 这洪员外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怎么会招致邪祟?赵峰主可有什么头绪没有?”
赵尘瑄半瞌下眼睑,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
司樾睨着他, “那您可要小心了。”
赵尘瑄余光瞥向她。
黑夜之中,这女人平平无奇,柳枝扎发,一身任何女修士都不会穿的麻布短衣,只那双黑中带紫的眼睛让他很不舒服,似和她身后的黑夜融为一体。
不止是这个女人让他不舒服,她身后立着的少年也让赵尘瑄隐约有些反感。
这反感不止他有,恒子箫也有。
打从他头一回见到赵尘瑄,心中便翻江倒海般生出许多暴戾,似怨恨、似仇视又似悲愤……总之不是什么好心情。
他从未见过赵尘瑄,和他无冤无仇,实在不知这些情绪由何而来。
恒子箫提着剑,立在司樾身旁的屋脊上,司樾拍拍他的脚,指向赵尘瑄,“这可是大修士,好好看,好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