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说中途有什么不一样的事,就是第三天上午,恒子箫手里的狗突然冲着远处一位姑娘大叫了起来。
它这几日虽然也对着人叫,可没有一次像这样激烈,又是扬腿前冲,又是呲牙狂吠,叫得眼睛都发了红。
那姑娘蒙着一支面纱,头上戴着金饰品,耳朵上还有一对红琉璃耳环,看起来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
她何曾见过这等恶狗,被吓得魂不附体,匆匆忙忙地跑了,跑出十几丈,那狗还对着她的背影叫。
管家见了这一幕,骂了恒子箫两句,怪他惊扰了百姓,随后也再没有什么了。
恒子箫的狗狂叫时,司樾正倚在树干下打瞌睡,她牵出来的狼狗也趴在她脚边睡觉。
听见旁边的狗叫,那狼狗站了起来,耸动着鼻子,吐着舌头东张西望。
司樾用脚尖踢了踢它,“傻狗,偷懒都不会——干不干活都是那点肉,折腾什么。”
那狗抬头,看了司樾一眼,仿佛听懂了她的话似的,又趴了下来,下巴懒洋洋地搁在自己的爪子上。
司樾眯着眼,瞅了眼前方躁动的人群,以及那急急忙忙、惊慌失措跑走的姑娘。
三天施粥结束后,恒子箫又恢复了早晚遛狗一个时辰的日子。
施粥的第二天,这些狗就没得牛肉吃了,又变成了鸡鸭猪和一些下水。
这天亥时,恒子箫遛完了狗,要带它们回去,司樾挥手道,“你先回去罢,我慢一步。”
“师父,您要去哪儿?”恒子箫问。
“去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