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子箫愈发熟练,速度快了不少。
“看你。”司樾啃着果子正在湖边溜达,走上前去,“满头大汗的,累不累?”
恒子箫把担子放下,叫了一声师父,然后抿着唇摇了摇头,“不累。”
司樾惊讶道,“不累吗?”
他自然是累的,累极了的,可嘴上还是道,“不累。”
“不累好,不累就好。”司樾抬起袖子给他擦了擦汗,“好徒儿,我和你说,这水太少了,我泡着不太舒坦,你既然不累,以后再帮我多挑两桶来。”
她把啃了一半的灵果赛恒子箫手里,转身挥手,“多挑两桶,记着哈。”
恒子箫握着半个灵果,愣怔地望着她远去。
拜师的第一个半年,他就在后山那条小道上来来回回的挑水。
整整五个月,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上的青苔肉眼可见地薄了一层。
“好徒儿好徒儿。”司樾又在湖边迎他,殷切地给他擦汗,“眼看就是夏至,这天是越来越热了,你累不累啊?”
听见这话,恒子箫心里一怵。
两个月前他回答了不累,立即多了两桶水,这一回他不敢谦虚了,老老实实地回答,“累。”
“累啊?”
恒子箫点头,“累。”
“我看也是,你累得脸也红,腿也抖了。”司樾感叹一声,左右顾盼,“可这山就这么高,它不就你,你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