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暴怒了。”
媿娋半垂着眼睑,“即便是我们这些跟随她南征北战的魔,也忘不了那时司樾的可怖。”
“三界血流成河,被染得猩红一片,整个天界差点被她一个人覆灭。”
“但神族之上,还有更高位的存在,那是任何生灵都无法悖逆的尊者。”
恒子箫抬眸,看向媿娋,已然知晓她所说的是谁。
“西方向来不会出手干涉因果,但那一次确实有点过了。在天界摇摇欲坠之时,司樾被打入了灵台,封印起来。”
十三道锁环打在司樾背上:镇妖、镇邪、镇魔、镇鬼、镇恶、镇魂、镇魄、镇骨、镇力、镇能、镇灵、镇命、镇感,依旧压不住她的邪煞之气。
佛祖又引万禄玄锁将她四肢吊起。
唯有这样,才能压住司樾的暴戾。
司樾两度出台,甫一自由立刻又卷土重来,闹得天界不得安宁。
直到第三次被关,她才彻底沉寂下来。
那段往事,媿娋寥寥数语带过,却足以让恒子箫心生震撼,难以想象当年之景何等惨烈。
难怪师父在永旭宫面对满天诸神也毫不畏惧,反而是众神警惕戒备着她一个人。
什么啻骊、什么神王,司樾根本没有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