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连纱羊也认为司樾对岳景天足够客气了,岳景天这样咄咄相逼,只怕这新仇旧恨算在一起,让司樾忍无可忍。
她实在担心司樾会一气之下把人撕成两半,为此不得不出言提醒,希望她能以大局为重。
司樾叹了口气。
她转头看向纱羊,对着纱羊那对大眼睛道,“文昭,我是没辙了,就差给这小子跪下磕头了。你要是有点良心,这件事就不能算在我的头上,知道不?”
岳景天看着她莫名其妙地说了一通,双眸一凛,“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他双手持剑,低声一喝,双瞳爆发出惊人的法光,挥剑如搬山,手中宝剑挥下,身后那巨大的剑影也随之朝司樾轰然砸下!
司樾照旧是懒散着骨头,寸步不移。
剑影落下,霍然间将她劈成两半!
然剑下不见血肉,只有两团被打散的紫雾。
岳景天一怔,立即四顾,却是再也寻找不到司樾的踪影。
正极目探寻着,耳畔忽然被人吹了一口气,酥酥麻麻地如蚂蚁爬过。
岳景天心头一跳,猛地回头,正对上了女人那双深邃的紫眸。
他正要动作,赫然发现自己四肢麻软,视线竟无法从司樾的眼中移开。
那双紫眸像是要吸走他的魂魄似的,岳景天双眸逐渐涣散,神态也惝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