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掩去这种莫名的感觉,讥讽开口,“哪来的穷鬼,连个盘子都买不起?”

按照他的性子,此刻便该用金钱狠狠羞辱一番这个看着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但他却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居高临下一寸寸扫过少年因为怒气而染红的面颊。

白而泛粉,倒是应了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红。

秋月白:“盘子算我的,这一顿我请了。”

“你——”谢梧瞪着面前的少年,一时语塞,“你有钱了不起啊!谁要你请啊!”

秋月白瞥了眼少年腰间的长剑和沧澜剑宗的腰牌,挑眉:“沧澜剑宗的?”

谢梧没好气道:“怎么,怕了?”

修仙界皆知,沧澜剑宗乃天下第一剑宗。

秋月白轻嗤一声:“谁不知道,沧澜剑宗的剑修都很穷。”

谢梧简直要被这个浑身穿金戴银的花孔雀气疯了,却找不到话反驳。

因为沧澜剑宗虽是实力最强的仙门,却也是最穷的。

无他,所有的钱都用来修理宗门里被剑气毁坏的屋舍,再加上剑修一不能卖丹药二不能卖符箓法器,唯一的收入来源就是去秘境里杀妖兽,偶然再帮山下的老翁抓抓野猪修修房子。

尤其是谢梧,至今还背负着丹云宗的天价负债。

因为他第一次练成剑气时,跑去和玄蝉显摆,却不小心把丹云宗的宗门大殿给劈坏了。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含泪写下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