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细节,但谢沉延知道,温宁一向不喜欢把自己的伤疤揭给别人看。
“名字。”谢沉延乌眸比夜还要黑上几分。
“什么?”
“我说,那个人的名字。”谢沉延温声再问。
“难不成,你想要为我报仇?”温宁打趣,心情没有刚刚的烦闷,“就像电视剧一样,打了坏人,然后好人又进了监狱。”
“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谢沉延唇角勾起冷笑,“但我会用我自己的办法,惩罚那些坏人。”
谢沉延望着温宁,狭长的眸子带了几分嗜血的味道:“黑吃黑,听过没?”
“你是黑的?”温宁问。
小姑娘这样一本正经的反问,谢沉延闷笑出声:“莫非在你心中我还是个好人?”
“嗯。”若有似无的鼻音。
谢沉延一顿,他觉得自己心跳如擂鼓。
“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个好人。不让女员工参与应酬,规定的八小时工作制,五险一金,还有很多的小细节。”温宁越说,越觉得男人炙热的视线盯着自己,她把头垂下去。
耳垂红得厉害,像是被火烤过。
谢沉延离开了凳子半蹲在温宁的面前,低头看着她那害羞的神情。
他声音温柔:“温宁,在我的心里,你也是一个好人。”
“我们。”温宁抿了抿唇,“是在互发好人卡吗?”
“你要这么认为也行。”
谢沉延目光灼灼,望着温宁,“嗯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但是有一件事情你要记住。”
“你是受害者,并没有错,但受害者也需要释怀。”
又一阵风吹过,顺着脖颈滑到心间。
但这一次,是暖风。
它一点都不冷。
真的,他一点都不冷。
—
温宁回到了家里,已是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