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宁肯跟高阳同居,都不住这里?”
“我交了一个月的房租,押一付三。”温宁解释,“而且离婚冷静期,我们也确实该冷静。”
“有什么好冷静的。”谢沉延目光灼灼盯着温宁,“温宁,你知道今天我看到旁人发来那些文件时,我的反应是什么吗?”
他自问自答:“是开心。”
温宁的表情僵了一瞬。
但谢沉延想,或许是他的错觉,他继而说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放弃其他公司的offer,反而来到了谢氏应聘,那文件说你或许是为了利益,亦或者是商业间谍。”
“但我不介意,温宁。”
沉默须臾,温宁避开了他的视线。
谢沉延继续道:“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要计较太多,计较太多的话,反而会让我们现在不快乐。”
知道他这些话的意思代表什么,但温宁脑海里浮现的很多的碎片场景。
阴暗潮湿的老房子,温天猛醉酒后抓起女人的头发,年少的自己抱着母亲痛苦,那噩梦横跨了一整个青春期;学校夜晚光线混沌的操场旁,窸窸窣窣,却又无孔不入的议论牵绕着自己的心;以及之前邵东野与今天颜彩凤所知道的一切,过去是可以被找出来的。
过不去的。
忘不掉的。
她只能跨过去。
温宁瞳孔清澈,她望着谢沉延,道:“谢沉延,我要辞职。”
她说完这一句话,视线落在电脑上刚刚改好的文档。
谢沉延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是一封辞职报告。
她是真的要辞职。
谢沉延脸上飞闪过一丝茫然,极为强烈的不舍之感席卷心头,他抿了抿唇,“是因为我吗?”
她很喜欢这份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