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德败坏?”严雾耸着肩桀桀怪笑一阵,伸出食指边说着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郭晴:“你确定这话说的是我,而不是她?”
郭晴像被火烧一般燎着脚底板,忍不住的就要上前,被陆峥摁了下来。
他偏着脑袋,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要被他左右,你放心,我只相信你,他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胸腔里翻滚的热浆平息下来,涌入浪潮,一瞬填满了心海。
郭晴掠过四周看热闹的人群,恍惚中明白过来自己当初败在了何处。
严雾惯会传播出一些似是而非引人争议遐想的话,而将整件事情推向舆论高峰的则是因为她自己孤高的烈性子。
对于那些假的传言,她自认清者自清从来都懒得辩解,可在他人眼中却是默认,愈发的引人浮想联翩。在听见那些谩骂指责时,她又压不住脾气以蛮力镇压,反将那些假的流言激荡得愈演愈烈,以致最终无法收场。
她若此时冲上前,搞不好真是正中严雾的下怀。
她一旦贸然出手,人们只怕是会误以为她是心虚想要遮掩,严雾再有意的加以引导,岂不假的也得坐实成真的?
对,她要沉得住气,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郭晴略一思忖后收回脚,竭力压下面上的浮躁。
她转眼瞥了瞥陆峥,心头不知怎的涌上一股说不上来的酸楚,很复杂,既觉得安心又觉得不堪。
严雾观察着两人之间的小动作,继续发起攻击,他笑着点点头:“也对,你去得晚,怕是不曾听闻池州城中人对她的评价,不如我与你说说?我这个当事人,必定比那些外人说得更清楚,更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