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怨灵,是从隔壁村来的。”老伯又叹一声,这次是边叹边无奈深长的摇头:“这事啊,还要从好多年前说起。”
四人八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老伯,认真聆听着。
“那村里有一位茶脚商,专贩茶叶转卖给附近村子里的人。”
“茶脚商性子温和,待人和善,与妻子恩爱有加,附近几个村子的人大多都识得他。”
“后来有一天,茶脚商外出贩茶,不料途中遭难,生死未卜,他妻子在家日日以泪洗面,苦苦等候。”
“一开始,村里的人都相互帮衬着,久而久之,便有那歹人起了贼心。”
老伯除了叹气还是叹气:“那人见茶脚商半年未归,便有心觊觎他妻子的容貌,自请媒婆上门劝她改嫁。”
“他妻子也是个痴心的,死活不愿,还常常与人说,她梦见她夫君还活着,正躺在一间茅草屋中,等他好了自会归来。”
“刚开始还有人劝,说她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致,让她放宽心些,趁着还年轻早为自己的下半生做打算,再到后来,大家便将她当成了疯子,开始有意疏远。”
“而这祸事,就发生在这时候。”
老伯垂下眼缓了一阵,烛光将他脸上的沟壑勾勒得愈深:“那歹人久不得所愿,便趁着月黑风高之夜,潜入了她家中,想以此逼她就范。”
“可那是个倔强又烈性的女子,她原想自尽一了百了,可又念及夫君未归,苦苦熬将着,久而久之,彻底将自己的精神熬垮了。”
“村里的醉汉听她整日精神恍惚,又不知从何处听了那桩风流事......”老伯恨恨的锤了一下桌子,不忍的闭上眼:“从此,她家里便多了梁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