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族内多有闲言碎语,只是顾念着幽黎姬氏的多年守护,只隐晦的嚼嚼舌根,并未将话说得那样难听。
而作为老父亲,更是恨铁不成钢,病都气出两遭,这几年打得也是越来越狠了。
今日又不知该如何罚他?
姞钰的声音还在传来,却都飘过耳畔,只有零星的几个字跌进耳内。
“路过他们家的时候就听见族长在警告,说他要是今日再乱说就打断他的腿。”
“我本来只是想要看个热闹,还好奇他今日会不会说那句话,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说了。”
姞钰顿了顿,话里添了丝赞叹:“实话说,我当时都有些佩服他的敢说敢做。”
姜依依还在继续往嘴里塞橘子,失神后的动作缓慢,像是设定好的机器。
姞钰自顾自的感叹完,余光瞥见倚在树干上的剑,眼睛如黑夜里的猫骤然发亮,又惊又叹的将剑捞来抓在手中:“这就是妘叔那把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剑?”
她抚摸着剑柄与剑鞘上交相辉映的纹饰,凑到眼前欣赏:“哇,好漂亮,这纹饰好好看。”
她一手握鞘一手握柄,手腕用力将剑刃拔出一寸,露出刃上隽秀的“夕照”二字。
“啧啧,这刃,难怪妘叔总念叨这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之一。”
“你就说了一句想换武器,姬怀生竟然就把这个给你弄来了。”姞钰眼神晃了晃,把剑收好横陈在膝头,微转过身正对着姜依依,踌躇着将脸往她眼前凑近了一寸:“依依,要不你尽早嫁给他得了,没准他就此收了心做个合格的少族长,也就没有那么多闲话了。”
一直走神的姜依依终于回了神,她把剩下的橘子塞进姞钰手里,顺势拿走夕照,起身往山坡下走。
姞钰一脸茫然,回头喊她:“你去哪啊?我还未聊完呢。”